山西监管局积极落实民航系统5个专项治理工作

因此，马尔贝格的国家法人说为完善中国时下的国家责任制度、呼吁国家自觉承担责任提供了必要的理论证成。

道德权利论认为权利源于道德，除了得到法律确认的权利之外，还有以道德形式存在的权利。其一，它以个人主义为基础，从古典经济学"理性人"的预设出发，将所有个人都置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前提下。

依循这个思路，立法可以从商谈论的视角把法律的内容分为实用问题、伦理问题和道德问题，通过分别采取实用商谈、伦理商谈和道德商谈就可以解决不同性质的问题，并确保前两类问题能够与道德相一致。因此，权利需要法律化，而只有法律化的权利才是真实和可操作的权利。从权利发生学的角度，哈贝马斯的权利体系巧妙地囊括了自由主义、共和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权利要素。其他人则并不坦然，例如韦伯对于形式理性法律的统治虽然认可，但"铁笼"的隐喻表达了他的隐忧。共和主义原本旨在实现个人、社会和国家三位一体。

"实质"是指使用"法外标准"，如诉诸道德、宗教、政治或伦理的裁决。法律须与道德相容的要求不是源于道德在地位上优于或高于法律，而是由于道德在适用范围上广于法律，换言之，道德具有可普遍化的普适特征，而法律的适用范围则限于特定的伦理共同体，这种伦理共同体在现代主要是指民族国家。根据马尔贝格的解读，国民主权原则只拥有纯粹否定的意义：任何个体、团体、阶级抑或政党都无法宣称自己是主权者，主权只属于整体的、抽象的以及不可分割的国民。

正是在这一学术背景下，马尔贝格成为极少数认真对待法国大革命时期法律文本的宪法学者。[69] 张翔：《走出方法论的杂糅主义——读耶利内克主观公法权利体系》，载《中国法律评论》2014年第1期。而在大革命确认在国民主权原则下，国家最高权力完成了质的转变：从法律秩序外部回到国家法律内部，从而低于宪法，高于其他国家机关。[40]但当时的许多法国公法学家主张以（强制）委托理论（la théorie de la délégation）来理解代表的功能，即代表首先是被委托人（délégué），国家法人将意志的表达委托给代表。

第二，强化国家的正当性论证。归根结底，国家处于主权实施的过程中，而这种主权是实现国家及其持续性的基本原则。

[19]国民不是个人，是高度抽象，不可分离，不可分裂的统一体，高于所有个人成员。那么，应该如何理解国家的法律人格？拉班德认为，国家与国家权力纯粹仅是概念层面上的区别。在该文中，作者认为国家作为宪法之前提这一命题，在宪法理论界并无争议。20世纪著名宪法学者雷蒙·卡尔·德·马尔贝格正是法国一脉的坐标性人物。

虽不能说这样的学术理路存有谬误，但至少以偏概全，容易陷入符号化的理论研究陷阱，进而在预设的场景中影响我们的观察视线。这种位阶关系的国家机关说与耶利内克的多元国家机关说大相径庭。但是目前，国家法的传统日渐衰落。主流观点受狄骥及其带领的波尔多学派影响，将主权界定为一种形而上学的、陈旧的、导致权力绝对化的概念。

一言以蔽之，国家机关并不具有自主性权力，仅仅是行使宪法所赋予的权限。因此，马尔贝格尝试批判性地将德国国家机关理论引入法国大革命后的代表制：第一，对德国国家机关理论的适用范围进行限缩，以与法国当时的代表制体系进行协调融合。

国家权力或主权，无论采用哪种措辞，马尔贝格的理论都保留了其合理性，这一点上与当时主流学说—主权必将衰落不一致，后续法国国家的政治事实也证明主权从未衰落。[27]这一论点获得后续诸多法学家的认同。

[20] 同时，马尔贝格也批判了卢梭的人民主权理论。[33]为此，耶利内克对国家机关的类型化投入了极大的学术精力，提出直接机关和间接机关、原生机关和次生机关等概念区分。只有法律明确授权，自然人的行为才能归责于国家。[32]对此，马尔贝格承认：在纯粹法律意义上，国家机关应获得法律授权，宪法是法律秩序的顶点。[67] 同前注34，王天华文。正是由于马尔贝格的学术贡献，国家学在公法学论域内获得应有地位，甚至一直影响至今。

20世纪20年代之后，继承国家一般理论著名学者衣钵的弟子们纷纷转向其他学科。二、大革命与国民主权：国家最高权力的正当性论证 为什么要返回法国大革命寻求国家法学思想依托？马尔贝格认为，法国大革命最大的功绩在于确认国民主权（la souveraineté nationale）原则，由此创设了国家概念与国民主权之间的直接联系，将国民法律人格化，并与君主主权及人民主权相区分。

拉班德所提出的国家是法秩序的人格化这一命题对于国家法学体系的建构影响甚巨。例如，1791年宪法第三编第一章第四节第１条规定，初级议会和选举议会的职权以选举为限，在完成选举后立即散会。

因此，拉班德指出，国家是法领域中的最高人格，国家这一人格支撑自己的存在、意愿、行为所依据的法规则或法律。在此基础上还提炼了国家拟制法人说及单一国家机关理论等核心观点。

除前述著作外，马尔贝格零散发表过若干论文，如《德意志帝国中阿尔萨斯-洛林地区的法律条件》、[8]《魏玛宪法第76条的德国国家性问题》[9]和《魏玛宪法中的立法权委托问题以及法律与法令之间的关系》[10]，但核心观点均在《国家一般理论研究》中已有所体现。第三，在大革命宪法文件的语义下重新阐释国家机关理论。甚至在宪法学领域，国家概念均含糊不清。第三，代表们并不代表任何个人。

无论是国家权利主体说、国家权利客体说、还是国家法秩序自同说等，在我国均属较陌生的法学国家观。因此，在强制委托理论下，议会代表（député）仅能表达选区选民的意志，而非国民意志，1789年《人权宣言》似乎也确认了这一理论，[41]从而1791年宪法产生尖锐的文本矛盾。

但埃斯曼的论点充满了诸多不确定性。在此一问题上，马尔贝格更倾向于拉班德的思想，认为法教义学视野下的的国家主要研究国家制度的组织结构，描述国家如何实现整体性组织。

[3] E.Maulin, La théorie de lEtat de Carré de Malberg, PUF, 2003,p.2. [4] D.Grimme, Une lecture allemande de Léon DUGUIT,Revue du droit public,no1,2016,p.187. [5] 本书全名为《法国公法领域中的一般国家理论（contribution à la théorie générale de lEtat spécialement daprès les données du droit public français ）》，分为2卷，分别在1920年和1922年出版，是作者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完成的作品。此后，马尔贝格又撰写了作品《法律，公意的表达——1875年宪法中法律的概念》[6]，提出了立法优位说，即立法权在实定法秩序中优越于司法权。

在宪法文本中，国家同时具有同一的政治实体、与社会相对的国家、与地方相对的中央三个不同含义。2．批判议会主权，为法兰西第五共和国的建构提供理论雏形 马尔贝格对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宪法文本认真对待，认为国民主权原则正逐渐被实践中的议会主权原则所僭越。但马尔贝格忽略了君主的代表资格以及宪法所赋予君主的制裁权限。在马尔贝格看来，法律应服从于制宪权，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人们高估了它的价值，神圣化了它的本质，已不再是实证主义的风格。[54] A.Esmein,élements de droit constitutionnel,Paris,Larose,1899,préface à la 1er édition, p.VIII-IX. [55] E.Maulin,, le principe du contrôle de constitutionnalité des lois dans la pensée de R.Carré de Malberg, RFDC, 1995, p.99. [56] Carré de Malberg, Considérations théoriques sur la question de la combinaison du referendum avec le parlementarisme, Revue du droit public, 1931,p.225-244. [57] Nicolas Wahl, "Aux origins de la Nouvelle Constitution", Revue française de scicences politiques,no1,1959, p.30-66. [58] G.Burdeau, Raymond Carré de Malberg, son oeuvre, sa doctrine, Revue du droit public, 1935, [59] 参见王蔚：《法国宪法学研究方法之嬗变——从意识形态化到新实证主义？》，载《财经法学》2017年第5期。

在单一主体说下，国家是唯一法人，国家机关是国家法人的组成部分，国家机关的行为被视为国家法人的行为，国家机关并不具有主体地位。毫无疑问，马尔贝格的诸多作品均参考了德国法律学者的著作（如拉班德、耶利内克），但将其贴上德国法学的标签似乎不妥。

第三，全面重构国家与国家机关的关系。芦部信喜著，王贵松译：《制宪权》，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23~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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